[题记] 齐一民的随笔集《柳浪梦寻》创作于2005年12月至2006年10月,原书稿名为《谁出卖的西湖》。部分文章之后有评论,评论作者为心灵飞鸿(张巧玲)。从2024年9月2日起我们在《华卷文化》(搜狐号)上连载,敬请关注!欢迎评论!
一
这部本来是隐私性极强的博客体写就的书中,不幸地掺杂进来这么多杂人杂事,直到多得作为作者的自己也已经不知如何控制的程度。我因此好生苦恼,我于是总结经验。我苦恼和总结了一番之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浮躁”。
二
“浮躁”是个十分富于中国时代特色的字眼,至少在20 世纪我横空出世的头十个几年头,我们还不知道“浮躁”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但后来就突然地变了,我们的经济车轮骤然加快了转速,那些个车轮连同列车和车上忽悠着的人们,都一下子变得浮躁了起来。
正像那磁悬浮列车,那种车我至今还没坐过,听说正要与德国人签订协议再延长一截,一直延长到我的精神故乡——杭州。可磁悬浮列车运行第一天就不知怎的,悬着悬着,从车厢里悬出了火苗。因此,那个延长工程很可能被无限期地延期,直到杭州的西湖不再像上海那样“悬浮”。
悬浮,其实就是浮躁,如果磁悬浮还不是中国特有的一种浮躁的话,那为何德国人自己不悬一下?中国人喜欢玩悬的,唯有我们这个时代中意于被磁场托着的浮躁。
三
浮躁无处不在,浮躁无处不有。浮躁仿佛空气,浮躁像是二氧化碳,它从我们的口中呼出,连大气层都浮不出去,因为大气层,早已被它充斥。
浮躁在空中,浮躁在地面,浮躁在家里,浮躁在社会。浮躁一旦花落我们那个可爱并可歌可泣的大学的庭院里呢,就摇身变成了你在这本博客式著作中不幸遇到的那些个从事教育的人物们了:有博导教授,有T 院长,有毕老师,还有就是我这个编外的非著名教育工作者了。
博导教授那本是一颗像圆白菜的脸,一见到女考生就成为菜花的现象,无疑挺浮躁的。而他的唯一的同性弟子王哈,为了顺利拿到博士学位,见了他当着别人面就喊“亲爸爸”的行为,肯定也挺浮躁。而本人呢,刚出一本新书就迫不急待地四处签字送人,直送得都把书得意地扔到对方的手里了,才抬眼一瞧,是未来博士导师,这种事你能说我不浮躁吗?
T 院长就更浮躁啦!
毕老师浮躁得就像整个车厢都被火给烧糊了,他还玩命地悬浮着开,他拒绝停车,他绝不停车。于是,浮躁得太过份的他作为“诈骗嫌疑犯”或“嫌疑诈骗犯”,从大骆驼瘦成汗马,马脖子上还暴露着条条血管。
写到这,我想暂时把有关浮躁的专题打住,因为这个专题写得太多了,也是一种浮躁的表现。
我只是顺便想到,毕老师假如真是一头骆驼的话,几天不吃不喝,还真不会把他怎么样哩!
童年正值开门办学时,为提高小麦产量,在农业科技员大伯的指导下,我们趴在田垄里,一粒挨一粒摆放麦种。那份认真仔细虔诚的样子,本与浮躁无关。可大伯却因带领我们一帮学生,在开门办学中培育出了高产良种而闻名乡里。此法虽因不适宜大田操作,而没有成功推广,但我们那时却也因为超标完成任务,得意了一阵。
在创文明城市验收即将到来之前,突然接到市创文办通知:各校要有三年心理健康辅导记录,其实全市80% 以上学校根本就没有心理健康咨询室,更不用说记录了。于是举市齐动手,建室,补记录。
想起郑人买履的故事,这“宁信度,勿信足”的做法,难道不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浮躁?这浮躁之风,若聚拢在西湖上,不是要掀起更大的风浪?这正是你的担心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