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释疑第145期/奉天玉)
通读《红楼梦》,我们不得不承认,虽然这一文学作品包罗万象,堪称“百科全书”,但故事的展开,却围绕着贾府的家长里短,远不如《三国演义》和《水浒传》一类的战争小说来得痛快,其中的“冷郎君”柳湘莲,作为出场人物中唯一的游侠,很容易让人眼前一亮,细细品读之后,很多人觉得,他那样嫉恶如仇,又义薄云天的人物,不该生在《红楼梦》的世界,反而是快意恩仇的《水浒传》更加适合他。
毕竟,面对薛蟠这类世家子的调戏,他说打人就打人,遇上抢劫之人,也不会避而远之,而是拔刀相助,更难得可贵的是,他除了故意要教训人的时候,一向直性子且不记仇,例如,听说尤三姐的作风之后,前去悔婚的时候,他并没有故意找什么借口,而是选择了直说;见曾经得罪过自己的薛蟠落难时,没有落井下石,反而毫无顾忌地与之结拜为兄弟,等等。
这些事情,贾宝玉这样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做不来,贾琏这样的充满算计的生意人做不来;贾珍这样的纨绔、贾政这样的假清高,以及贾赦那样的老不羞也做不来。柳湘莲生在那样的时代,很难遇到真正的知己,只能与赖尚荣那样鼠目寸光的小人做朋友,与薛蟠这样不学无术的纨绔做兄弟。如果他生在水浒的世界,估计能快活很多。那么,如果柳湘莲真的能穿越到《水浒传》中,他会像小说中的大部分好汉那样走上梁山,落草为寇吗?
说到这里,可能有人根据他嫉恶如仇,义薄云天的性格,觉得梁山是他最好的归宿,但小编认为柳湘莲不可能选择落草。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原因其实很简单。
第一,柳湘莲是世家子弟,虽然他不同于其他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反而过着“醉里鞭名马,倜傥到苏杭”的快活日子,甚至经常反串风月戏文中的女性角色,但是从他打了薛蟠之后不怕对方报复,以及能与贾宝玉等人有交情,可以看出,他并没有完全脱离家族,甚至还享受着家族的庇护。以他的性格,虽然不着家,甚至父母双亡之后像没有家一样,但是他不会主动去背叛家族利益。梁山一百单八将,虽然最终接受了招安,实际上却形同反贼,柳湘莲不太可能加入这样的势力。
第二,柳湘莲是随心所欲的性子,他虽然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却是一个享乐主义者,不会为了所谓的大义,去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更不可能让自己屈居人下,处处受到拘束和限制,否则的话他也可不能与贪官污吏赖尚荣交好。同样是义薄云天的侠客,他与武松、鲁智深等人是有明显差别的,反而与浪子燕青有几分相像,只不过他不像燕青出身凄惨,有卢俊义那层限制。基于这样的原因,他也不太可能走上梁山,跟着宋江去追求什么替天行道。
第三,柳湘莲是一个非常有分寸的人,大约没有落草为寇的机会。梁山一百单八将走上梁山的原因大约有三种,一种是亡命之徒,例如打家劫舍之辈,甚至手上沾着人命官司又不想去官府自首的人;一种是受宋江算计逼迫,无奈为梁山效力的人;还有一种就是被宋江的“魅力”折服,心甘情愿追随宋江的人。柳湘莲上无父母,下无妻子儿女,无牵无挂,宋江根本算计不着他;他性子直爽,喜欢与没什么心计的人相交,又不愿受到拘束,大约不可能见到宋江倒头就拜。
至于像武松、鲁智深等人那样,原本想做一个正直的人,不料沾上人命官司,甚至受到奸人迫害,为了保命只能落草为寇,柳湘莲更是不可能,因为他情商很高,出手又有分寸,不太可能得罪人,更难沾上人命官司——例如,薛蟠调戏他的时候,对于他这样有些矜傲的公子哥儿来说,可谓奇耻大辱,可是他却面不改色的参加完了赖尚荣的宴会,给这个朋友留足了面子;教训薛蟠的时候,虽然生气,却“知道他是个笨家,不惯挨打,只使了三分力气”,与一言不合就下手杀人的其他梁山好汉相比,柳湘莲却又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因此,小编认为,如果柳湘莲真的穿越到《水浒传》那样的乱世,可能会与梁山上几个真好汉成为莫逆之交,但是他基本不可能走上梁山,落草为寇。不知道大家是否认同小编的观点呢?
参考资料|《红楼梦》《水浒传》